《K歌趣事》被贵报刊登后,屈指一数,整整二十三年没有“豆腐块”了。
想当初,《年轻人》创刊时,我向《年轻人》杂志社投了篇小说《落榜之后》。不久,该刊编辑黄伟民给我回了信。信的内容是他带着我的稿件去北京组稿,说我写得很认真之类很多表扬的话。读罢回信,我兴奋不己。但他有一句“严格说来,这还不是小说”,可我当时根本没有看懂这句关键的话,继续做文学梦,写写涂涂,投稿退稿不停。
1984年,湖南电视台、《湖南广播电视报》联合庆祝建国三十五周年征文。我的散文《圆垛酒》终于获得了佳作奖。之后,陆陆续续有短文见于省内省外报刊。
那时,快三十岁了,我仍是光棍一个。亲朋、好友、同事忙着给我介绍对象。有一次,金竹山煤矿有一女孩,见面后双方都有继续接触之意。回娄底后,我向她写信,想把已发表的稿件寄给她,但又怕对方认为我卖弄。后来,我想了个办法:把报刊回信给我的信封拆开翻过来封好,再装好给她的信寄去,以为一来可以免去卖弄之意,又能让她知道我有上进之心。谁知却是弄巧成拙,第一封信后,我俩就拜拜了,她向介绍人说“连一分钱的信封都舍不得……”。
不过,我的婚姻能成,最终还是与“稿”有关。妻子比我小十一岁。当初见面,她不置可否。我也不急,每发表一篇文章(当时她已知晓我喜欢写东西),我就寄给她。当时,我什么都写,诗歌、散文、小说、杂文、影评等等。也许是我写的这些不对她的胃口吧,她收到我的稿件及信,既不回信也不拒绝。
1988年,湖南电视台热播连续电视剧《严凤英》,我天天盯着看。电视剧接近尾声时,我以《不近人情悲哀处》为题写了一篇很短的影评寄了出去。很快,《湖南广播电视报》刊登了。我将此文寄给她,她当时也是此剧剧迷。我所写的,就是她所想的。从此,我们有了相同语言。此后,她既是我的第一个读者,也是我稿件的第一个挑刺者和第一评论员。(钟剑泉)